在「元宇宙」（metaverse）尚未進入大眾視野之前，我曾在後浪潮寫了兩篇文章，論述VR將從「沉浸感」（immersion）發展到「存在感」（presence）的典範轉移。
厚臉皮地說，我當時的確嗅到了某個東西即將來臨，只是不知道那叫做「元宇宙」。事實上，在虛擬世界中追求自由的表達，以及「真實」的情感交流，與元宇宙一樣是源自於疫情時代的需求——疫情加速數位轉型的進程，但同時也讓大家發現到平面螢幕的局限性。因此，3D繪圖模擬技術，與讓人「浸入其中」的VR眼鏡，能偵測肢體動作與面部微表情的穿戴硬體裝置，與代表我們的元宇宙分身Avatar整合，支撐起所謂的「數位存在感」（digital presence）。
就在這幾天，HTC VIVE一次給了我們兩個驚奇，發表了VIVE Focus 3專用的新套件——分別是眼球追蹤套件 （VIVE Focus 3 Eye Tracker）以及表情偵測套件（VIVE Focus 3 Facial Tracker），為VIVE Focus 3的「真」完全體（呵，被打臉）鋪上最後一哩路。
首先，我先不由自主地發出內心的讚嘆，VIVE Focus 3可說是HTC展現工業設計力、且目前最能把高通Snapdragon XR2晶片平台發揮到極致的VR頭顯。
比方說在年初的CES 2022，HTC為VIVE Focus 3發表了專用的Wrist Tracker，讓一體機實現了更準確的手勢追蹤，並開拓了上身追蹤的可能性；隨即又軟體更新「實地娛樂」（LBE），實現了50名玩家同時在大場地（四個網球場）範圍中一起體驗VR內容的功能。不論是在效能跑分、硬體設計與規格，VIVE Focus 3都大勝其他也裝載Snapdragon XR2晶片的VR頭顯，產品本身就預留的USB Type-C插槽以及磁吸式面墊，都是為了讓使用者能無違和的安裝「表情偵測套件」，以及不影響瞳距（IPD）調節的「眼球追蹤套件」，展現了HTC「計畫通」的設計巧思。
We released our eye and facial tracker today for @HTCVive Focus 3, so you can go full🤪in VR.
— Shen Ye (@shen) September 7, 2022
It was the 2nd project where I played around with Blender to make internal materials, this time to explain how easy it was to install. No fiddling around with straps or cable management pic.twitter.com/B9SK1sQG7O
再補充一個HTC VIVE「計劃通」的小彩蛋好了。你知道Snapdragon XR2晶片最多可以支援7顆鏡頭追蹤嗎？沒錯，就是VIVE Focus 3頭顯原本的4顆鏡頭，以及「眼球追蹤套件」2顆鏡頭和「表情偵測套件」1顆鏡頭。嗯，真的用好用滿，完全體無誤了（應該啦）。
眼球追蹤和表情偵測能幹嘛？
記得在前陣子聽台通，有一集就在聊「男生夏天的時候眼睛不要亂看，因為女生都知道」的直男話題（跟廣大通寶伸一下是哪一集啊？）。其實，眼球追蹤也不外乎這個應用點，人的注意力和眼神焦點是騙不了人的。學過一些普通心理學，或是對UX有點涉獵的人，都一定聽過眼動儀的相關應用。VR更是一個眼球追蹤的天然環境，比方說追蹤視線熱區改善產品、檢視教育訓練的成效，這些都是很強大的應用。
比方說，眼球追蹤可以是新的操作互動方式。戴上VR，傳統上我們是用控制器操作並與內容互動，現在比較潮的方式是解放雙手的手勢追蹤，但如果把眼球追蹤作為互動方式的話，某種程度上VR的眼動就是「心想事成」，可說是實現我們在元宇宙「腦控」的第一動。
另一個我覺得很厲害的眼球追蹤應用是「注視點渲染」（foveated rendering）。我們在生活中都一定會觀察到，當我們注視著某項物品，只有該物品會是清晰的，越靠視野外圍，我們所視的畫面就越不清晰。這是由於人的認知頻寬有限，我們必須就感官來幫我們過濾出沒用的資訊，留著有利於生存的資訊，這是經過長久演化而造就的「最適介面」。因此，套用這個說法到GPU渲染也是如此。每個畫面的每個角落都得清晰到無可挑惕嗎？或者隨著你的注視點進行即時渲染會更符合效能？再讓我舉個更日常的例子，有在使用智慧運動手錶的我，會需要錶面隨時亮起嗎？或者當它知道我把手抬起來，就知道我需要看時間，這時候再亮起就好？
說到這個，真的很難不相信現實是模擬的理論。很玄的量子物理學，因為漫威和眾多流行科幻作品、加上老高頻道的科普，已經變得相當耳熟能詳。比方說雙縫實驗、薛丁格方程式、量子疊加態這些東西，不都講了類似的概念嗎？嗯，VR要真實、要有沉浸感，真的要多跟現實呼應和學習，數位孿生、元宇宙這些東西，是必然的趨勢。我想，Apple、Sony、Meta的下一代VR頭顯，也都會往眼球追蹤和注視點渲染這個方向前進。
另外，根據HTC VIVE的官方數據，能精確捕捉臉部和嘴部動作，一共能呈現多達38種情緒的表情偵測套件，加上眼球注視點追蹤，兩者相加就是能即時同步Avatar，進一步加強使用者情緒表達的元宇宙「數位存在感」。不管是虛擬會議還是社交場景，都有助於加強人與人互動的真實感。況且，這兩個套件不僅支援Unreal和Unity兩大主流遊戲引擎，還能無縫連接Unreal MetaHuman工具（還不知道這是什麼的麻煩點這裡），太令人期待了。
雖說VIVE Focus 3是為「商務」用途打造，售價也並不親民，但我們都知道，像是Quest 2那樣CP值機款、消費者紅利時代已經過去。不管是傳聞中的Apple Reality Pro、Steam的Valve Deckard、Sony的PS VR2，或是下個月即將登場的Meta Cambria，走的都是千元美金左右的「旗艦一體機」，高階戰場即將開始。而VIVE Focus 3這樣的「產品路線」和「硬體生態圈」佈局，也為接下來幾年的VR硬體產品起到了示範作用，甚至是進一步為HTC VIVE的未來產品埋梗？我想，答案是肯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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